特朗普的外交政策及其對美中關係的影響
- Dr Frederick Wong
- 3月1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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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朗普的外交政策以「美國優先」為核心,強調短期利益與雙邊談判,顛覆了美國傳統的多邊主義模式。與此同時,中國通過經濟、地緣政治和軍事手段穩步擴大全球影響力。本文分析特朗普政策如何塑造美中關係,並探討其對全球秩序的影響,力求客觀並以數據和多元視角為基礎。
特朗普的外交政策:從聯盟到交易型策略
特朗普的外交政策被學者稱為「交易型」(transactional),聚焦直接談判而非長期聯盟。例如,他對北約(NATO)的態度頗具爭議,要求成員國增加防務支出,並曾威脅削減美國支持。根據北約官方報告,非美成員國防務開支從2014年的2850億美元增至2023年的3800億美元,部分回應了特朗普壓力。然而,這也引發盟友對聯盟穩定性的疑慮,間接削弱美國在歐洲的影響力。
特朗普還退出多邊協議,如《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》(TPP)和《巴黎氣候協定》。TPP旨在通過經濟合作制衡中國在亞太的影響力。美國退出後,中國推動《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協定》(RCEP),該協定於2022年生效。截至2023年,中國與東盟貿易額達8700億美元,較2022年增長15%(來源:中國海關總署),顯示RCEP對區域經濟整合的顯著推動。這表明特朗普的單邊主義可能為中國提供了擴張空間。
長期影響分析
在貿易政策上,特朗普對中國加徵關稅,引發中美貿易戰。2018年起,美國對2500億美元中國商品徵收25%關稅,中國報復性關稅導致美國對華農產品出口從2017年的240億美元降至2019年的120億美元(來源:美國商務部)。支持者認為這迫使中國讓步,但批評者指出,美國消費者承擔了額外成本,且貿易逆差未顯著縮減。長期看,關稅戰加速了全球供應鏈重構,製造業從中國轉移至越南、印度等地,美國國內則轉向保護主義產業政策,如補貼製造業回流。這不僅影響美中經濟互動,也改變了全球貿易格局。
拜登政府的延續與改變
拜登政府部分延續特朗普的對華強硬立場,但在策略上有所調整。貿易方面,拜登保留對華關稅,但通過多邊合作(如美歐日技術聯盟)制衡中國。科技領域,2022年《芯片與科學法案》投入520億美元推動半導體產業(來源:美國白宮),應對中國技術崛起。軍事上,拜登強化印太地區部署,並通過AUKUS聯盟(美英澳)提升對華遏制力度。與特朗普的單邊主義不同,拜登強調聯盟價值,但核心目標仍聚焦競爭而非合作,顯示對華政策的連續性強於改變。
中國的崛起:實力與挑戰並存
中國經濟從2000年的1.2萬億美元增長至2023年的18.6萬億美元(來源:國際貨幣基金組織,IMF),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。「一帶一路」(BRI)通過基建投資擴大影響力,但也引發爭議。例如,斯里蘭卡因償債困難將漢班托塔港租給中國99年,被西方稱為「債務陷阱」。中國外交部反駁稱這是「合作共贏」,並強調巴基斯坦、柬埔寨等國對BRI的正面評價。學界觀點分歧:部分研究(如世界銀行報告)認為BRI債務風險被誇大,受援國多數仍具還款能力。
內部改革與應對策略
面對外部壓力,中國推出「雙循環」戰略,強調內需與外貿並重。自2020年起,中國加大新能源、芯片和AI領域投資,例如2023年國產芯片自給率從15%提升至25%(來源:中國工信部)。這顯示中國尋求科技自主以應對美國封鎖,但人口老齡化(2035年60歲以上人口預計達4億,來源:國家統計局)和債務高企(2023年債務/GDP比達317%,來源:IMF)仍是長期挑戰。
科技競爭:美中博弈新前沿
科技競爭日益成為美中關係核心。2023年,中國AI專利申請數達4萬件,超過美國的3.5萬件(來源:世界知識產權組織,WIPO),但美國在創新生態和技術標準制定上領先。拜登政府通過《芯片與科學法案》和國際技術聯盟(如「四方安全對話」Quad)鞏固優勢。中國則依賴「中國製造2025」和國家補貼推動量子計算、高超音速導彈等領域發展。然而,美國對華半導體出口限制(如2022年對華為的禁令升級)使中國技術進步受阻,凸顯雙方在標準與市場控制上的博弈。
區域國家的反應
中國崛起促使區域國家調整立場。日本推動「自由開放的印太」倡議,2023年與美國、印度、澳大利亞聯合軍演增加至三次(來源:日本防衛省)。韓國的「新南方政策」深化與東南亞經濟聯繫,2023年對東盟出口增長12%(來源:韓國貿易協會)。東盟發布《印太展望》,強調多邊主義與中立性,避免選邊站隊。這些舉措顯示區域國家在美中競爭中尋求平衡與自主性。
全球秩序的多極化趨勢
國際格局正趨向多極化。歐盟推進「戰略自主」,2023年對華投資增長8%(來源:歐盟統計局),試圖在美中間保持獨立性。印度憑藉經濟增長(2023年GDP預計達3.7萬億美元,來源:IMF)和軍事現代化,成為亞洲新興力量。多極化增加競爭複雜性,小國如越南、菲律賓則通過靈活外交獲利。
結論:美中的戰略抉擇
特朗普政策短期內提升了美國談判籌碼(如北約支出增加),但長期削弱聯盟信任,為中國崛起提供了機遇。拜登政府試圖修補聯盟並聚焦科技競爭,但仍難逆轉多極化趨勢。中國實力上升,卻受內外部挑戰制約。筆者認為未來,美中關係將在數據驅動的現實中演變:美國需強化多邊合作以維持影響力;中國則需平衡內部改革與國際壓力。兩國互動將塑造全球秩序,而非單純的零和遊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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